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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足球已是一項家喻戶曉的體育運動,無論是從參與者的人數還是觀賞者的人數來說,它已位居世界首位,成為名副其實的世界及時運動。足球成為一種多功能和多維度的文化活動,它的發展一方面源于其背后深厚的文化底蘊,另一方面也得益于像“世界杯”那樣的國際聯賽的推動。人們參與足球運動有著各種各樣的緣由如教育、興奮、熱愛、金錢等,不一而足。但是,人們有個共同的感覺,那就是足球能帶給人一種難以言表之美。這種美與自然風光、美術作品等不同,然而,其獨特的美感確實存在,并且對人展示著巨大的誘惑。
美學是一門尋找和探究“鑒賞中的愉悅”的學問,它要探求直接性和普遍性的愉快,是一項“心意諸能力”全體參與的活動。康德的美學理論是從對美的判斷中發展而來的。其美學理論主要體現于兩部著作:一是《論優美感與崇高感》;二是《批判力批判》?!杜辛ε小肥强档旅缹W集大成的作品,體現了其審美特征。黑格爾認為,康德美學理論是美學真正的出發點。可見,康德的美學理論對審美有著重要的地位和意義??档抡J為,美有四大特征,即質、量、關系與狀態。質:康德審美中的“質”是指在對美的事物進行認知時所產生的主觀愉悅感,是“不含任何利益”的?;蛘哒f,當你在占有、消費或以其他方式使用某物時,“利益”是缺位的。審美體驗僅僅指向被認知事物本身和認知行為。在審美的過程中,人本身與他的意志目的是分離的。量:康德認為,美不是概念,是被普遍接受的愉悅。這表明作為認知對象,每個人都應當認為它是美的或愉悅的。審美體驗指向了某個審美群體,這個群體的每個個體都認為他們的審美與個人的興趣與優勢不相干涉。關系:美是認知對象的一種“合目的性”的形式,審美是一項“合目的性”的活動。因此美與事物本身的目的性是分離的。我們認為某個自然之物或藝術作品“美”時,是指該物品或作品“外象”呈現的某種形式。這與該物品或作品的物理屬性沒有關聯。更多時候,美表現為事物的一種“和諧的整體”。狀態:美不是一個概念,而是所認知事物給人的一種必不可少的“愉悅感”。這種愉悅感不是偶然帶給我們的,而是我或其他任何人都能感受得到的。它不僅是一種感覺上的美,而且還是一種理智上的美,是某種可以領悟出來的意義或價值。像正確理解某個經驗物體由概念來確定一樣,美可以通過對認知某個“合成”形式帶給我們的愉悅來正確理解它。那種判斷既是普遍的,又是必需的。
二、康德美學在體育中的運用
美國哲學家沃爾特?司米德(Walter Schmid)教授認為,體育是一種甘心某個行為或目的,并由此產生滿意或不滿意結果的才能(capacity) ,對其本身而言是自由的,不含任何外在利益。體育的意志體驗也具有非利益性的特點,換言之,體育的意志體驗本身并不以獲得某種功利或物質利益為目的,而是指向參加體育運動和體育的內在目的,即享受比賽,把球投入框里或踢進球門,“玩”得盡興。這種暫時從空間上把體育活動與日常生活進行分離的作法,體現了體育的“自由”與“玩耍”成分。“尋找快樂”是回答“為什么參與體育”的首要答案。在體育運動中,我們認為的行為是按照體育的標準和內在于體育的目的做出來的,這一點是每個體育參加者、體育觀察者,以及對手都普遍認可的。體育的意志體驗指向一個共識,那就是無論是運動員本人還是觀眾都指望獲得一個動作:一記的跳水、一個的蓋帽或一次的勾拳!在這一點上,盡管它同其他任何實踐活動沒有兩樣,都會盡可能地使用好或最恰當的手段去實現某個目標,但是體育的意志體驗不像其他實踐活動由目的和價值來決定,如建造一座橋或生產一個產品。因為體育規則不在獲得一個終極目的,而是必須還有一個公平過程。因此,運動員在比賽中,其行為不是強調實用和有效,而是其行為必須合乎規則。即使在競技比賽中,運動員追求的也不是勝利,而是合乎體育規則的成功,即不是獲勝(打敗對手),而是表現(跳水運動動員優美地入水)。此時,體育行為就會變成美的創造者。在某個特殊情況下,如果動作達到了理想狀態,我們就覺得美,反之就會覺得丑。這在足球比賽中非常明顯。當某個隊員在勢均力敵的角逐中,千鈞一發,一記射門得分,所有的觀眾,即使是對方的球迷也會不由自主地站起來鼓掌、吶喊。這不是因為那個射門獲得了勝利,而是因為它所帶來的愉悅!這種愉悅不是由個人的喜好來決定的,而是喜歡足球的人所共有的感覺。可見,它與康德審美的群體觀點是一致的。競技動作的關涉運動員身體與動作之間的協調與構造,事實上,里面包含著內在與外在之間的對立,然后指向表現而不是外在目的。這與審美是吻合的,美就是“和諧的整體”。就像在藝術中,外觀與形式是目的,體育的表現是目的。“做個好運動員”,“做該做的事”是目的。而不是獲勝或其他獎賞(那些可能通過弄虛作假獲得)是目的。這種內在(表現)與外在(結果)之間的區別可以適用于任何競技行為。這一點在休茨對體育的哲學定義中尤其被強調,休茨認為體育是由不必要的、人為設置障礙來實現某種目的的活動。成功的體育動作(表現)有以下前提:在機會點上做出恰當的動作(表現);自身的動作達到自我和諧,呈現出自己想要的表現;在場地上展現想象中的動作,運動員通過身體與想象讓自己的動作(表現)達到理想狀態。這樣,審美主體會認為美的客體呈現了一種愉悅的純粹形式,體育行為中的動作也成為了運動員意志行為的純粹形式。這些表現帶給觀眾的是令其愉悅的快感。我們可以設想:在一場高水平、勢均力敵的比賽中,運動員和觀眾或許會期待勝負的結果,但這是第二位的,及時位的是雙方運動員在角逐中的精彩表現,即使是負方,他們的動作也一樣優美。這就是為什么我們不愿意看雙方力量相對懸殊的足球比賽的重要原因之一。運動員覺得有強度的愉悅或快樂是成功的體育動作必不可少的成分,同時,動作源于“自由玩?!薄H绻腥俗龀隽艘粋€的動作卻只關心這個動作帶來的(獲勝)結果而對動作充滿冷淡;或者一個人在觀看一次精彩的比賽,他卻只關心他在球賽中賭球的得失而對比賽感覺冷漠,那么他對體育比賽應當感受的快樂體驗是麻木的。那種利益主義者會讓體育失去應有的美感,同樣也會讓世界失去應有的美感。我們認為,人因為他們的理性自由而有所區別,這種理性自由包含了“自由想象目的和實現目的的方法”、“是否去實現想象中的目的”、“采取行動去實現”等內容。在體育比賽中,機會是根據體育規則和標準,并為完成某個動作的可能性而出現的,因此動作呈現的愉悅與獲勝結果帶來的愉悅或其他自然的感官愉悅是有區別的,這種區別對體育的價值體驗(尤其是足球)至關重要。
三、康德美學中的足球之美
漢斯?烏爾里希?古姆布萊希特在觀看體育運動尤其是足球時就推崇這種無目的性美學的方法。他在對比賽中的美進行闡釋時使用了古希臘的競技(agon)與(arête)等詞匯,這類似我們常說的意志美和崇高美。他所說的就來自于康德的美學理論。他也試圖讓他的讀者相信觀看體育比賽是一種美學體驗。其中康德的無目的性的審美在他的理論中占有重要地位。古姆布萊希特還認為,體育廣泛受人喜愛的核心就是它的美,足球的魅力在于它的無目的性的美,是對移動的身體的無目的性的沉思。 體育給人的審美體驗是一種康德式的“崇高”,給人一種生活升華的感覺。另一位著名的哲學家斯蒂芬?芒福德也贊同以康德的無目的性的美學理論來進行足球審美。芒福德認為,觀看體育比賽,特別是足球時,它帶給我們一種更深刻的、更令人滿意的愉悅感,通過觀賞體育比賽我們可以成為美的鑒賞家。對于體育比賽是如何產生美的,我們如何理解體育美學鑒賞家的審美態度,芒福德認為這些都在康德無目的性美學的美學認知傳統里可以找到。足球作為現代社會一項重要的體育運動,它不僅具有自身獨特的美,還有體育共性的美,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運動之美。足球的運動之美是指足球與其他體育運動都具有的共性美,它包括身體美、動作美和技術美等內容。身體美和動作美也常常被人稱為自然美,運動中人體的優美、協調、勻稱、節奏、力度、耐力、意志等無不表現了體育的自然美,足球運動更是明顯地體現了這種自然美。
具體說來,體育之美,正如顧拜旦先生在《體育頌》里所言:體育,你就是美麗!……你的作用無與倫比,……可使人體運動富有節律;使動作變得優美,柔中會有剛毅。我們在觀賞體育運動尤其是體育比賽時,帶給我們美感的有身體的形體之美,如運動員勻稱的體形之美,肌肉線條之美、力量之美。在其他場合,當我們如此直白地去欣賞他人的身體之美時,往往有著某種“色情”或“邪惡”的嫌疑和潛在危險。但在體育運動中,我們可以大膽地欣賞身體,身體帶給人們的是不含任何“色情”或“邪惡”的純粹之美。這些美很多都被定格在記憶中,甚至用某種方式確定下來。在古代,人們把那些運動中美的身體形態和身體動作刻成雕像,如古希臘雕塑家波利克里斯托雕刻的“持矛者”和“束發運動員”,利西普斯的“刮汗污的運動員”、“競技優勝者”和“休息的赫拉克勒斯”;著名雕塑家米隆的“擲鐵餅者”等。這些杰出的雕塑家和不朽的作品都以運動員身體或動作作為雕塑原型,反映了體育中的身體美對人們的強大吸引力和人們對其極度迷戀。在現代,隨著科技的發展,攝像技術更是沒有忘記運動場上那些健美的身體,許多運動員的身影被拍成照片,以便讓人們時刻得以觀賞。對足球運動員而言,既要善于奔跑,又要頂得住碰撞,還要有持久性耐力,更要反應敏捷,這些要求需要他們具有極好的身體綜合素質,要獲得這些素質客觀上要求他們必須擁有優美強健的身體。因此,足球場上運動員的身體不僅有勻稱健美的個體美,還有體態相似的整體美。
體育之美除了上述的靜態美之外,還有更吸引人的動態之美,這些美往往含有較高的技術性,我們常稱其為技術美。其中最常見的是運動中技術動作的優美和創新。游泳運動員的身體切入水中的動作、一記平順的網球擊球、一種平衡木上的平衡都給我們留下優美的觀感。足球運動中更有屢見不鮮的優美技術動作,如馬拉多納、梅西、克魯伊夫等足球明星的盤帶技術,球像長在腳上似的,讓人難以判斷是球跟著腳跑,還是腳跟著球跑??傊?,那些動作讓人賞心悅目,身心愉悅。技術動作的優美是建立在幾個前提之上的,動作優美要求既要有效地實現“游戲”目的,又要不浪費體能,即不存在多余的動作,還要達到很高的技術水平。此外,體育動作的創新同樣會帶給觀眾美的享受,當然,不是一般的創新就可以產生美的結果,富有美感的創新基本會達到近乎天才的高度。這種高度一方面是該技術動作要能克服運動的障礙,如足球中沖破對方的防守;另一陳利紅?康德美學視野中的足球之美方面在技術層面要有大的突破,如背越式跳高。在1968 年的奧運會上,美國運動員福斯貝里(Fosbury)使用了一種弧線助跑,背向橫桿的背越式跳高方式,以 2.24 米的成績奪得男子跳高冠軍。背越式跳高在當時帶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背越式跳高就像海豚躍出水面又潛入水底的樣子,這種創新動作給人一種新的美感,具有很強的動作魅力。在足球運動中,這種富有美感的創新動作也時時出現,成為吸引觀者的重要源泉。如為人們所津津樂道的“克魯伊夫轉身”、“倒掛金鉤”、“人球分過”、“踩單車”等高超技藝與創意在給人美的享受時,也讓人嘆為觀止,使足球運動給人們展示了巨大的魅力。
崇高是康德美學的另一個重要范疇??档聦Τ绺叩恼撌鍪菑臄祵W和自然力的分析中得來的。數學的崇高主要指數量上的無限大,“我們把那大的東西稱之為崇高”這是康德對崇高的名稱解說。這種“大”事實上不是客觀上的,因為人的感官不能觸及某種現實中的無限大,大只是一種主觀世界的想象。人的想象力把對大的評量與某個大者聯系在一起,形成對某個事物超越一切的感覺。想象力的評量與作為其尺度的理性的理念之間的必然存在不相適合,這種不相適合的內在意識作用于人的心靈就會產生一種快樂或不快。如果是不快,這種不快又把心靈對于其自身超感性規定性的感受激發出來,因此那種被激發出來的感受又變成一種快樂的感受??陀^看來,美與崇高都會產生愉悅,都是令人喜歡的,都不涉及利害關系。崇高能使人的精神得到振奮,從而產生愉悅感。因為崇高使人從心理上克服巨大的對象對其造成的困難、壓抑或痛苦,與它們抗爭,顯示出人的力量的高超和,崇高可以使痛感向快感轉化,最終形成美的愉悅。
足球是一項充滿了對抗激烈的運動,幾乎每個技術性動作都處于激烈拼搶中。那種激烈的爭斗與對抗表現出人類強大的本質力量,展示了足球運動員堅忍不拔的意志和不屈不撓的精神。足球場上運動員激烈的拼搶和劇烈的碰撞對每個人都潛伏著受傷甚至嚴重受傷的危險,摔倒是足球運動的組成成分,踢斷骨頭也不罕見,但是運動員們即使受傷倒下,只要還能“戰斗”,就會激情四射地再次投入角逐。在比分非常接近的情況下,足球運動員的英勇幾乎可以與戰場的戰士媲美,激蕩、粗獷、雄偉、剛健,達到了超越常規的“大”的境地。勝利讓人欣喜,面對失敗和挫折,義無反顧,勇往直前,失敗不會氣餒。崇高之美正是來自主客體的矛盾激化當中,內隱著一種壓倒一切的強大力量,顯示著一種不可遏制的強勁的氣勢,給人以驚心動魄的審美感受。足球運動的這種美正是康德的崇高之美,它攝人心魄,震撼人心。足球運動的這種崇高之美擴大和提高了人的精神境界,激發了球員的巨大潛能,鼓舞了觀眾的意志和毅力。足球運動的美是一種宏偉、壯麗、崇高之美。
綜上所述,足球帶給人們的身體美、形體美、動作美是足球的直觀美,這種直觀美無論對現場觀眾還是電視觀眾都有著不小的吸引力。足球對觀眾的魅力與足球明星也有著重要關系,足球明星對觀眾和球迷的強大吸睛力更是與他們的身體美、形態美、動作美息息相關。在足球運動過程中,運動員所展示的頑強、勇敢、拼搏和堅韌表現了他們的崇高,這種崇高給觀眾帶來了與眾不同的愉悅之美。這些在康德美學理論的詮釋中,我們的感受會更加清晰。